林泓希仍兼任着山长。不过敢偷偷看他的少了许多。源自过去交集，学生里，同冯哲榕的联系倒存着不少。

接管着书院的财务，细致禀报了，年轻的冯哲榕已能独当一面。

“真看不出过去那个与同窗打架的小子。”感慨。

“老师！”悄悄红了耳根：“您莫要再调侃我。”

“依你如今的学识，怎么不去考举人？”

“能帮上老师您的忙，我已经很开心了。”总不忍断了这份联系。

“可是天下也是我的天下。你在书院，入朝堂，哪样不是在帮我呢？”林泓希笑。

不一样的。

在这里，自己与他，是学生与师长。而且冯哲榕也是真的喜欢在书院的感觉，授课、助学，同年轻的学生一起，像是看到永远的光明。如果有个试卷问询，冯哲榕会在现状那格填上“幸福”。

“老师，我没有什么大的志向。在这儿叫我很开心。”

林泓希也有听闻，教丹青的冯哲榕老师最是嘴硬心软，做老师再负责任不过。

说好的口舌轻薄，字字如刀呢。没忍住揉揉他的头，不小心弄乱了发髻，看着冯哲榕有些懵的眼神，摸摸鼻子，难得有些羞耻。

好像，不小心欺负了自己的乖学生？

“搅乱的事，总该我自己来收场。”自告奋勇，将冯哲榕按在椅子上，到他身后松了发簪，青丝散开倚满肩，蓬松柔软。隐在其间的耳垂早已红透，像熟了的果儿。

手指穿插于发丝间。这林泓希自然是会的，只是许久不自己动手，难免有几分生疏，怕在敬重自己的学生面前出丑，便用着细心在好好做这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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