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室内外的温差，在一片玻璃上一面结着冰雪一面化着雾气。韩薏感觉自己也像那块医院病房的玻璃，心里很凉眼睛却很热。

韩薏一直很反感医院，她在这里体会到了人性冷漠，也在这里遇到徐川体会到手掌温暖。

她经常陪着徐川去理疗，明明早就有了准备，真的听见徐川退役的消息她那种孤独感又一次袭来。

徐川的肩膀上是反反复复的挫伤，医生上了药帮他缠好绷带，衣服穿的像个蒙古人模样有些滑稽。

徐川看着眼圈红红的韩薏故意逗她，“这是被哥丑哭了？”

韩薏别开头曹星拉着她走到徐川身边，“我去把医保进程走完，你们聊。”

病房里医生和护士离开，徐川的东西已经被整理好，他明天就要出院了，韩薏半天憋出一句，“你不回来了吧。”

徐川家是农村的，韩薏听他说那里连车都进去，步行翻山都要翻半天，韩薏吸吸鼻子，“你不能留下吗？”

“我以后怎幺找你。”

“别找我了。”徐川半天从嗓子里憋出一句，韩薏鼻子一吸哭出了声，徐川捏着韩薏的鼻子让她仰着头，以前小时候韩薏一哭徐川就这样对付她。

“我爸妈年纪很大，负担很重…小薏，别来找我，山里的人的口水都会淹死你。”徐川继续道，“曹爹会好好照顾你的，虽然他又臭又邋遢，我还是很放心。”

韩薏被眼泪呛的眼睛和鼻尖都红了，徐川把她抱进怀里，韩薏努力忍着眼泪，“你要幸福…会幸福的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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